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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战之下方显英雄本色

1998-10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本报记者 陈晓梅 赵彤宇 我有话说

“狼来了”并不可怕,重要的是及时转变观念,拿出对策,付诸行动,建立一套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运营管理机制,培养一批经得起摔打的人才队伍,这样,坏事就会变成好事。

国际资本的入侵,民营书刊经营者身份的逐渐明朗,盗版的日益猖獗,使教育出版社像中国其他出版社一样,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机。不同的是,教材教辅出版的丰厚利润招来更多的觊觎;雄厚的经济实力,二级法人的本质让其在改革的探索中面临更多的动荡。日前,出版业最为发达的华东地区及湖北、河南、广西等地教育出版社老总论剑济南,就目前局势寻求对策,交流看法,以保证教育社在目前的各种变革中仍能稳步前进,持续增长。

众所周知,教材教辅是各地教育出版社最重要的经济来源,也是他们能后来居上,承担相当一部分国家级重点出版工程的经济后盾。但是,它也是教育出版社惰性发展的卵翼和遭人讥刺的软肋,因此,部分教育社一度有放一放教辅的做法。在此次会议上,老总们统一看法,给教材教辅出版一个客观恰当的评价,那就是教材教辅出版是出版社服务教育,服务读者,服务社会的重要形式。中国国情决定了目前还不可能有比考试更公平的人才选择办法,考试的存在就决定教辅出版的合理性,当然要出得少而精。江苏教育出版社社长赵所生说:“我们在教辅和一般图书出版上应该‘两手抓,两手都要硬’。我们拥有十多年来形成的教辅出版品牌,拥有一批熟悉教材、大纲,训练有素的编辑,目前盗版的主要目标也是教辅,因此,对教辅稍有懈怠是小树未栽、大树先砍的做法,这部分市场份额我们绝不放弃。”山东教育社新任社长孙永大也表示,尽管目前教辅的出版呈现多套制格局,但他预计每个学生将来可能只允许配备一套教辅,并由新华书店统一发行,读者自由选择,从而形成教辅优胜劣汰,精品长销的局面。因此,出版社要做的是质量取胜。在电视上做过广告的浙江教育出版社在教辅出版上今年有很大变动,其中三分之二的教辅品种将由省出版公司集中经营,但其社长骆丹表示,他们将在提高中小学义务教育教辅质量的同时,积极开发高中、职教、成人教育以及其他素质教育方面的新品种,以开拓新的市场,增加份额。

在研讨会上,各位老总都对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、《新华字典》表示赞赏,认为这就是教育社精品图书开发的榜样。浙江教育出版社的《中国少年儿童百科全书》今年销售额超过一个亿,已成为享誉全国的著名品牌。老总们认为,各社应当发挥实力优势,一份耕耘、一份收获,十年磨一剑,出版这种市场效益巨大的精品图书。

社办期刊工程启动是教育社发展的另一个新的增长点。教育社现在普遍具备较强经济实力,基数较大,想有一个大幅度增长很困难。而期刊具备投资小、见效快的特点,一本好的期刊相当于一种教辅,在短期内有可以预见的效益。江苏教育出版社现在已对本社《小学生语文报》等三报一刊进行竞争上岗,挖潜发展,并准备通过控股、合作等方式收购几家期刊,争取到2000年达到六、七种。江西教育出版社社长周榕芳也表示准备将其运营良好的期刊《小学生语文研究》《英语辅导》进行再开发。赵所生说,国外传媒集团期刊出版都占到集团收入的一半以上,而我们期刊收入微乎其微。我们预计,这几份期刊搞好的话,其增长可达到50%。

这次会上,还有一个令社长最挠头的事情,就是资本运营的问题。经过十几年的高速增长,教育社已经有了丰厚的积累,帐面资金少则几千万,多则几个亿。如何盘活资金,化浮财为资产,保证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已成为文化人的重大课题。现在不少社已开始介入相关产业,购置酒店、物业等等,以缓解金融危机和市场开放以后的冲击。这其中最著名的当数福建教育出版社。该社斥资3000万元购置一家化纤厂进行物业改造,建成了福建省成人教育基地和职业教育基地,同时他们还在石狮黄金海岸和武夷山建设了同样的培训基地,并把多处低效房产转化为商业用房。福建教育社社长阙国虬说:“教育是一片广阔天地,资源丰富,在福建各级各类学生达600万,我们是三分天下有其一。”目前,他们的目标是“抓紧时间,壮大自己,逐步发展为以资本为纽带,以出版为主业的现代化中型企业。”

当然,围绕着这一系列运筹帷幄,始终存在一个人才的问题。此前各社对此多有动作,一方面是人才的培训和持续教育,另一方面是人事和分配制度的改革。去年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就已采用年薪制,很多出版社前去取经;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今年正在进行人事、分配制度改革,职工上岗需要“劳动关系聘任制”和“岗位聘任制”两张合同一起签,职工临时性工作最长可达半年,半年无科室聘用即只有40%工资;一年再没人要,劳动关系直接转入劳务市场。上海科教社社长翁经义说:“只有改国家用工制度为企业用工制度,建立能上能下、能进能出的用人制度,企业才谈得上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管理。”

随着改革的深入,国家的不断开放,文化准入的日益迫近,出版业的放开已成为不可避免。那个时候,出版社就会无人保护,但也有了成长为社会上一个真正的独立法人的机会。因此,老总们认为,目前教育出版社应抓紧时间,积蓄力量,壮大自己,以雄厚的实力,市场化的经营和高素质的队伍迎接那一天的到来。到那时,才是“沧海横流,方显英雄本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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